为什么润...

看看不同移民观点,集思广益。

得失

移民后一定会比国内好也是错误的假设,你虽然得到了自由的网络,但你即将失去什么,很多人不愿跟你讲,在网上也搜不出来,每个人的情况也都不一样。

社会资源

大部分码农也只是处在中产的上游边缘。很多地区因为高昂的物价单码农可能也只是当地的中产。 即便是到了大厂VP,可能从金钱上可以算是小富,依然离主流社会有一定距离,无论种族。 是不是混的好要看不同个体。有的人,甚至大多数人觉得,年薪50万刀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事实上也是如此。 但是有的人会觉得,50万刀就到天花板了,没有上升空间,没有机会挤到主流社会,实现阶级跨越就是混的不好。

不管是任何一个国家,想要混入主流社会,重要的是握有多少社会资源。

钱只是社会资源的一小部分。大部分打工人可能也只有钱这一个资源。想要继续往上,人脉就很重要。而码农恰好是最不需要人脉的一个职业。比如律师,想要混的好一定是有很好的人脉。

不过如果目标只是中产,国外的码农比国内确实要混的稍微好一点。 工作压力不算最大的,钱相对也是比较多的,工作时间宽裕,加班也不是最多的。

很多比码农工作辛苦的职业并没有码农的福利。而且大部分身边码农都很低调,跟金融行业相比大家对钱看的没有那么重,所以也并不需要向下寻找优越感。

盲目的集体主义

我们都是人,不是什么宏大叙事里的“人民”。所以,先当好一个人,再考虑要不要当中国人。 世上本不存在虚无的“集体”,而只存在真实的每一个值得被尊重、不应该被牺牲的“个体”。

一个人如果自己温饱都没有解决,有什么资格去为集体“牺牲”; 反过来,那些从“集体”得到最大好处的人都不去为“集体”牺牲奉献,凭什么要这些尚在温饱线挣扎的人去维护和发展“集体”。 作为一名合格的韭菜,我必须要对自己的社会地位、生命期限、能力范围有自知之明。

很多人成长于过去的 30 年,他们对于更早以前的 30 年没有认识,他们以为未来的 30 年即使比不上刚过去的 30 年,应该也不会差多少。 殊不知,强国以后 30 年,好的模式是日本模式,坏的模式是南非或拉美。

宏大

独裁国家喜欢用宏大建筑来忽悠老百姓,民主国家的建筑都是老破小。 你看克里姆林宫,又高又大,你看人民大会堂。 这类宏大建筑能忽悠老百姓的自豪感,其实这些被忽悠的傻叉不想想自己进都进不去。

苏联访问团参观美国福特汽车厂,问陪同的美国官员,这个厂子是谁的? 美国官员回答,这个厂子是属于亨利福特先生的。 苏联人不屑的回应,这么大的工厂,居然属于一个资本家个人的。 苏联人又指着厂区的停车场问,这些小轿车是谁的?美国官员回答,是工厂工作的工人们的。

第二年美国访问团回访苏联伏尔加汽车厂,问陪同 的苏联官员,这个厂子是谁的? 苏联官员骄傲的回 答道,这个厂子是属于全体苏联人民的。 美国人又着厂区停车场问,这些小轿车是谁的?苏联官员回答,是厂长政委和书记们的。

株连

株连九族是中国的传统顽疾,不要说封建王朝,1949年后各种野蛮疯狂的政治运动,殃及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黑五类是一个时代的标签。

今天依然如此,即使是党内官员,只要受到查处,家人必然受辱,这种连坐制是封建遗毒的传承,与文明法制相去甚远,很多人虽然披着21世纪的外衣,骨子里还是丛林中的野兽。

民营企业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到现在还要经常讨论市场经济的好坏问题,民营企业的地位问题,政企是不是应该分开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个人崇拜

文化大革命持续了10年才结束,不是因为恰好计划搞10年,而是因为毛泽东去世了。如果毛不去世,文革会继续。某人还想干10年,只要他还在台上,那些开倒车的政策就不会改变。

独裁者想做的事情,没有人敢反对。谁敢有异议,就是对其不忠诚;谁提出问题,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独裁者在下台之前是个完人。

核酸检测

如果卖伞的拥有下雨的权力,那么可能天永远也不会晴了= =|||

围绕权力

随着年纪增长,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也不会那么非黑即白。

读高中时,同年级一个同学是市长的儿子,直接保送了人民大学。 以前还很愤愤不平。而现在觉得这很正常,古今中外任何一个社会,哪有绝对的公平, 这不符合人性。

资源都是围绕权力分配的。只要,不把寒门子弟的路堵死就行了。

房价

融资平台和土地财政结合,是地方“经营城市”的成功模式。可持续增长的动力是科技和高端制造业。

如房价高到北大清华毕业后要工作100年才能买套小三居,科研的动力在哪里?

任何一个男孩子,小时候的梦想绝不是买一套房。

隐私1

如果你的车是电动汽车,你的实时位置可能正在传送给政府。 中国政府规定,所有电动车的数据要实时发送给政府。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电动车补贴计划中的欺诈行为,保证获得补贴的电动车有正常行驶。

隐私2

说到底,你如果认为自己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用在意个人隐私,就跟以下行为是一样的性质: 因为自己没什么可说的,所以不在意言论自由; 因为自己不喜欢阅读,所以不在意出版自由; 因为自己不信上帝,所以不在意宗教信仰自由; 因为自己懒得动、不喜人群、有广场恐惧,所以不在乎和平集会自由。

各种各样的自由和权利,也许今天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并不意味着明天也不会毫无意义; 对你毫无意义,也许对你的邻居意义重大,对那些我通过电话追踪的反抗者们意义重大,他们正在地球另一边大声疾呼,想要争取到哪怕一点点上述的自由; 反观我自己的祖国,却正在逐渐废除和拆解这些自由。

  • 爱德华-斯诺登自传–永久记录

GFW与稳定

“禁止访问外界互联网”这种行为从道义从人性从法律从自然规律从人类社会发展大势从哪个方面讲都是非法的愚昧的, 实际上还是为了那1%人的利益禁锢了99%人的利益,很简单一句话“你只是反抗不了,并不代表它们做的是对的”。

“稳定”代表它们的利益,“稳定”已经跟它们绑定在一起,一不“稳定”它们就睡不着。

所以不管什么员,都需要用制度来补足每个人欲望的短板。 公开、透明、平等,三位一体。 有更多的人可以去做正确的事,同时让犯错的代价高昂,且对被处罚者一视同仁。

印象中早就有作者写道:我们改变不了教育,但可以改变对教育的看法。 同理,即使我们改变不了制度,但不妨碍改变对制度的看法。 在我看来,程序语言无非也是传达信息的工具,只不过一边是人,一边是机器。 目的是信息的传递,越好的工具,越能善用,所传播的内容就更准确、更有效率。

人治与法治

关于疫情的处理这个点。我觉得没必要如此简单化地来看世界:西方 zf 犯错都是因为蠢或者傲慢,而中国做得好是因为 zf 聪明和人民谦虚勤劳。

首先,美国 zf 不具备中国 zf 那样的强制执行力——在短时间内为了某种集体利益强制牺牲个体权利(如出行自由、甚至言论自由)。zf 想做点什么都会遭到来自老百姓的反抗,所以想抄中国的那套做法也抄不了。这是由这个体系的底层设定决定的:因为老百姓才是主人,zf 只是老百姓选出来的代理机构(相当于老百姓是公司股东,zf 是职业经理人 CEO )。

其次,“速战速决”还是“慢战慢决”,这并没有标准的答案。“速战速决”的前提是许多事情要打破既有法律框架——绝对限制公民自由、做好短时间内牺牲一部分医护群体性命的准备、短时间内也可能要强制牺牲一部分私营企业的利益。 但是这些都会动摇到法律基础,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什么时候可以动用这种力量,没人说得清楚,可能会埋下很大的隐患。 就好比开发地铁,有一个钉子户,“速战速决”的做法是直接强拆了它,但是埋下的隐患就是以后 zf 有可能随时随地以“维护集体利益”的名义进行“强拆”。

而“慢战慢决”的做法(也是目前许多国内比较先进的城市如杭州深圳上海广州的做法)就是:谈判、改设计、甚至缓建。结果来看,未必比“速战速决”差,虽然慢了一点,但是公民个体的利益得到了尊重。

最后,美国 zf 确实在疫情的处理上有很多错误,但是疫情这个事情所有国家都没有太多经验,所以犯错也是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的。而太平洋另一侧,“司法独立”、“保护劳工合法权益”、“消除年龄、性别歧视”这些事情完全不是新鲜事儿,zf 却一直在犯错(也可能是拒不改正)。你说大家有没有义务理解和宽容?更何况,美国 zf 犯错的时候,每天美国国内媒体骂得比谁都凶;再看看另一侧,你我敢骂吗?

我觉得在疫情这件事情上,中国确实做得很棒。我姐也是从上海派去武汉支援的医生之一,我目睹了武汉的变化,很是感动。包括美国媒体在内的全世界媒体都高度赞扬了中国的抗疫,这也确实是中国这个体制才能做到的事情,是中国的制度优越性。 但是这种优越性只有在“大饥荒”、“疫情”、“洪水”这样的时候才有所体现,可是这种情形 100 年内可以碰到几次?而对于人们的日常生活,这个体系却可能是 bug 重重。

所以最终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对于我这样的草民、底层家庭而言,在两害取其轻的选择中,我自己的选择是——可以日常大部分时候更保护我个体利益的,而非只有少数时候才有优势的那个体系。

道德与规则

胡适先生说:一个肮脏的国家,如果人人讲规则而不是谈道德,最终会变成一个有人味儿的正常国家,道德自然会逐渐回归; 一个干净的国家,如果人人都不讲规则却大谈道德,谈高尚,天天没事儿就谈道德规范,人人大公无私,最终这个国家会堕落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肮脏国家。

“复原键”

说移民是按“复原键”,一点都不为过,也一点不可怕。 我起码经历了两次,一次是当年到香港,另一次是后来来多伦多。

虽然你的社会关系网几乎回零,但是你的待人接物和人生经验并没有回零。 而且你面对的是一个透明的政府,一个互助的社会。

学好英语可能比几十年的老华侨还懂得多。

暂时英语不好也不要紧,我生活的大多伦多地区,各种帮助新移民安家落户的服务众多,都是政府和志愿组织所提供的。

的确在这里,没有听说要托人办事,更没有听说要给红包。 凡事都走“大门”,连“侧门”都没有,更别说“后门”了。

重新建立社会关系,把握自己的标准,绝对避免那些: 满口假话的人、自私自利的人、树敌为乐的人;总的来讲,归结于为人不善的人。

这的确对于部分华人来讲是个挑战,因为他们凡事都以血缘思维。 要不然就是认准了,老同学、老同事或者老邻居。

不是有句古话说任人唯贤吗?

领导

国外的学者做了领导,科研产量一般都会急剧下降。中国的学者正好相反:一旦做了领导,科研产量马上急剧提高。真是不佩服不行。 ​​​所以大家都争做领导,而不是争做学问。钱学森之问的真正答案。

开学致辞

成都七中网校高三年级学生昨天开课,这是语文老师的开学致辞。

林荫校区的同学们,高新校区的同学们,网校的同学们: 你们好! 在这个非常时期,我很荣幸能代表我们语文备课组,和大家重聚在这个特殊的课堂里。今天,我们以连线代替了会面、屏幕代替了黑板,虽然形式简陋,但是我们为高三同学助力的热情不変。

已经立春了,但今年的冬天却似乎长得没有尽头。新冠肺炎还在肆虐,不知还有多少人正面临着生离死别,还有多少家庭从此没有 明天。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对现在还挣扎在痛苦中的人们,谈生活太奢侈了,有些时候,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

所以我们需要对眼前的苦难哀悼,感同身受地深深地哀悼。现在是未来的过去,我们对眼前的苦难哀悼是为了铭记。多年以后,春天来了又去,当阳光铺洒在草地,当我们自由地呼吸空气,当我们开心的欢聚,我们必须记得起若干年前,雪曾落在这片土地。死亡,是一个人的悲剧,遗忘是一个民族的悲剧。

我们还需要忏悔,因为真正的哀悼开始于忏悔。我们应当忏悔, 明明索尔仁尼琴的警告振聋发聩,我们却装聋作哑、却随波逐流, 甚至推波助澜。最终,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住血写的事实。“有的人, 为了守住不会带到棺材里去的利益与权柄,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 就因为贪婪而吞食了自己的心肝。当他们开始习惯性撒谎的时候, 也在将自己的亲友与同胞推向深渊”。

历史不会因为无视而消失,责任也不能因为回避而逃脱。加缪在《鼠疫》中写道:“这一切里面并不存在英雄主义,这只是诚实的问题。与鼠疫斗争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诚实。“

李文亮医生走了,“我们愤怒于你的预警被当成谣言,我们伤恸于你的死亡竟不是谣言”。说真话的人,我们应该为他们竖碑,要有名有姓,拒绝一切匿名的纪念。

苦难必将过去,但我们不能把丧事当成喜事,不能把质疑换成赞歌,不能把追责偷换为免职。不能把冬天唱成春的开始,有些人已经埋在了冬天。

苦难必将过去,但仅止于哀悼和忏悔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反省。

灾难面前,最容易看清人性;一场瘟疫,撕下了谁出将入相的遮羞布?又有哪些媚骨在哗众取宠中捡拾着人血馒头?

如何让我们的孩子不成为这样的人?如何能在下次灾难来临的时候,有更多的口罩,有更少的恐慌,有更多的担当,有更少的推诿。

灾难面前,也最容易看到人类内心深处的光芒。

哪些骨头在风中挺立成了傲岸?哪些天使逆行走向了疫情最前线?哪些普通人的善良让我们热泪盈眶?哪些陌生人的温暖让我们重燃希望?

这些无惧无畏,这些不屈不挠,这些点点滴滴,让我们看到了支撑 这个民族历尽沧桑,饱受磨难,依然屹立不倒的那根脊梁。

我们避免不了灾难,我们却能做好自己,我们预知不了未来,我们却清晰的知道,未来在孩子们的手里。

今天的这些数字,这些故事,这些人物,这些精神,这些教训,这些反思,不能只出现在多年以后的课本里,成为僵硬的答题要点。

这些真实的一切,应该让孩子们知道。一张安静的书桌来之不易,不能只安放没有思想的大脑。

我们不是局外人,现在不是,未来更不是。因为,“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